早前曾与这档节目“为敌”的李诞,在这个9月登上了《奇葩说》第五季的导师台。
这让《奇葩说》的粉丝们小小骚动了一番。李诞曾在《吐槽大会》中公开吐槽《奇葩说》“是一档过气节目”,如今却接了马东的通告?!
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同为语言类网综,《吐槽大会》与《奇葩说》这两家节目组的卡司们早就有不少“神交”了。
辩手姜思达来过《吐槽大会》吐槽薛之谦,李诞也曾参加过米未的另一档节目《饭局的诱惑》;在微博上,你会翻到李诞与马东的自拍合影;在访谈节目《十三邀》中,他们的真诚温和与商业头脑,也都曾让许知远无言以对。
登上导师舞台,再次一次证明了李诞的名气。而与央视主持人出身的马东不同,李诞的成名与一档脱口秀网综有关。
在节目播出的两年时间里,作为编剧和脱口秀演员的李诞已经成长为具有辨识度的导师型艺人。李诞所属公司笑果文化联合创始人、CEO 贺晓曦对钛媒体说,“李诞代表着脱口秀这个行业的边界”。
近一两年,脱口秀这种喜剧形态在年轻人中间的流行,和李诞身后的这家公司“笑果文化”有不小的关系。笑果曾经花了一年时间,打造了爆款综艺《吐槽大会》并完成了编剧团队的组建。
在《吐槽大会》走红的前前后后,笑果做的事都与脱口秀等年轻化喜剧有关。从《脱口秀大会》、《周六夜现场》到线下演出品牌“噗哧”,越来越多的脱口秀演出被排上日程,越来越多像李诞那样有趣有料的编剧走向了台前。
很多人都已经很难分清,有魅力的是李诞本人,还是这群喜剧从业者们所代表的生活态度。
“保持好笑”
梁海源是《周六夜现场》(下文简称:SNL)的编剧之一。
给综艺节目做编剧并不容易。有一回,因为编剧设定的题材“太讽刺”,嘉宾不愿意演,稿子被临时取消必须重写。他和他所在小组成员们在酒店楼下徘徊,不敢回去面对写稿的现实。
“那一刻幻想自己是楼下一名普通而幸福的保安。”梁海源在节目正式收官之后,发微博回忆了参与制作的日日夜夜。
这是 SNL 这档美国老牌综艺进入中国的第一年。优酷花了超过1亿人民币买下版权,由笑果文化的内容团队参与剧本编写、组织调度。与曾经爆红过的“处女作品”《吐槽大会》不同,SNL给这家公司带来了新挑战:写出演出来也好笑的剧本。
SNL,在美国代表着一种国民级的喜剧现象,至今已播出了43季,形式囊括情景剧、MTV、新闻联播。
这档栏目最大的特点,恶搞起严肃话题来毫无下限,为深夜无聊睡不着的民众带来了无数欢乐。在微博搜索#SNL#,播放量最高的一段视频是卷福扮演者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穿着背心裤衩、腰间挂着木棒来上门维修,并对女主人们自称带来了“粗壮的木头”。
喜剧是荒诞的,深夜喜剧 SNL 更是将美式荒诞发挥到极致,尽管在中国观众看来,它大胆、匪夷所思,甚至有些无厘头,但放在美国的喜剧土壤中,它是最自然的产物,如今,《周六夜现场》来到了中国,必然面临文化上的水土不服及本土化等问题。
没有了《吐槽大会》在语言上的冲击力,SNL的喜剧效果是表演式的,比如女权话题成为热点,在张雨绮那一期,就用小品的形式玩性别反转,对电视剧中的烂俗梗进行了调侃,具有霸道总裁气质的张雨绮对男下属说:“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SNL不仅是一个品牌,也是一套严密的喜剧制作方法。
这套方法在美国运行了四十几年,在来到中国的第一年,编剧们也是在摸索中创作——全班人马都是被《吐槽大会》训练出来的编剧。
毕竟,写剧本对编剧的要求比写段子更高了,为了跟上时效热点的节奏,SNL 对编剧的要求是,在一周之内,贴合嘉宾和热点,给出下一期的剧本。
笑果文化 CEO 贺晓曦对钛媒体透露,SNL幕后团队要复杂的多。
“除了固定的24位演员卡司,SNL还设置了200多位服装和道具导演,他们负责让演员和主持人的服装,现场的布景达到电影的水准,比如曾在小品中短暂出场的美人鱼,它的尾巴就是纯手工缝制的。”发布在「噗哧」公众号的一篇文章这样写道。
作为一档购买了版权的节目,SNL在中国的播放量突破了十亿,贺晓曦却被问道:“《周六夜现场》为什么没有《吐槽大会》的成绩好?”
对于这个结果,贺晓曦的心态是“批评我们都看到了,以后会做得更好。” 少有人读出这背后的无奈——论投入和成本,《周六夜现场》几乎是《吐槽大会》的两倍,对于制作方而言是有形的压力。
时间紧、投入重,评价却不如《吐槽大会》,那么笑果为什么要为 SNL 下注心血?贺晓曦在和钛媒体的一次长谈中表示,
“SNL就相当于世界杯,你不可能不参加世界杯吧?”
成名之路
如果没有《今晚80后脱口秀》制作人叶烽(如今是笑果文化创始人、董事长)开出的800块稿费,李诞或许根本不会成为一名脱口秀演员。
时间回到2013年,李诞还是微博上拥有几十万粉丝网红的@自扯自蛋,《今晚80后脱口秀》的主持人王自健邀请他来上海做节目,由于收入比在奥美做广告高,李诞成了一名脱口秀编剧,并在4年时间里,从幕后来到台前。
作为一档电视节目,《今晚80后脱口秀》的收入不太乐观,节目在2017年12月14日播出了最后一期,虽然在当时并未引发热烈反响,但李诞、池子、王建国、史炎、思文、程璐、梁海源等《吐槽大会》核心编剧团队们已经在这档节目中小试过牛刀。那时的李诞被大家叫作蛋蛋,关于他的槽点是:“眼睛太小。”“头发比人红。”
把脱口秀节目放到网上,未必不会受到年轻人的喜欢。
这在《今晚80后脱口秀》播出期间就有迹象。观众都把资源传到网上看,电视没有人看,李诞和王建国还在节目中就此开过玩笑,两个人假装抱头痛哭,哀求道:“观众朋友们,你们就看看电视吧!”
山不转水转。
后来,脱口秀真的成了一档网综,在经历争议、调整在腾讯视频正式上线前,《吐槽大会》的样片得到了王思聪的青睐,由叶烽、贺晓曦、李诞联合创立的公司笑果文化也拿到了游族网络和普思资本先后投资的数千万,对于这种全新的网综形式,即使没有拿到冠名费,他们也打算烧钱试一把。
“《吐槽大会》我们做过样片,也在线下反复演出过。就像《开心麻花》的电影为什么命中率高,因为它的剧本在线下演过一千次,保证出手必中。”贺晓曦在对《中国企业家》杂志的采访中称,投资人对吐槽大会的预期是集均播放量2000万,2017年1月《吐槽大会》上线后,集均播放量超过了1亿。
回看当时的网综环境,《吐槽大会》就像一颗深水炸弹,周杰、王琳、李湘、李小璐等人设固定的明星来到这里开启自黑与他黑模式,这对观众来说是新鲜而有力的,上一秒你还在发尔康大鼻孔的表情包,下一秒他便站在台上说“我对你们嗤之以鼻孔”。
在争议和碰撞中,笑果也逐渐摸索出了自己的尺度和边界,避免直接、强硬吐槽一个明星的黑点,避免引起观众的不适,吐槽中带着宽容和爱。
李诞作为节目的幕后编剧和常驻卡司,他的个人形象也与这档节目深度捆绑,舞台上的他看起来自由散漫、人畜无害,却总能说出直击要害的话,让你在笑过之后还能有些思考和回味。
“吐槽是门手艺,笑对需要勇气。”《吐槽大会》的slogan也在某种程度上反射出笑果在内容制作上的护城河,为每一期到来的嘉宾写段子是编剧们的工作,跟艺人磨合,跟观众磨合,写更好笑的段子是一个不断精进的过程,并且在中国,真正意义上的喜剧编剧的人数还屈指可数。
实际上,SNL的编剧遇到的问题在《吐槽大会》期间就有过预演,稿子在艺人那不通过,时间不多了,但要重新写,“既然来做节目了,你做的是一个产品,是一个娱乐消费品,要放下你的清高,那些艺术家的东西。”李诞曾在对《人物》杂志的采访中表达过作为喜剧工作者心态的转变,在高压环境下,学会取舍与妥协,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编剧程璐在笑果FM的访谈中说,“审美不会出问题,关键是我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多年的经验,给了编剧们判断一个段子讲出来“是不是好笑”的专业能力。正因如此,在《脱口秀大会》和SNL口碑不如《吐槽大会》时,他们可以坦然面对。
但诸多不足,归根结底还是与喜剧的工业体系不完善有关。目前在中国,看喜剧、制作喜剧乃至普及喜剧,仍不具备“工业化”的土壤。
“我们就像是在一个只有井水的地方,你要造一个自来水的状态出来。”贺晓曦在接受钛媒体专访时称。
从2015年开始,笑果成立一个线下脱口秀品牌“噗哧”,并逐渐把更多的精力投入线下,给那些脱口秀爱好者、从业者们更多参与演出和互动的机会。
这其中,他们开创了三种形式。
按照钛媒体的梳理(下图),目前有「开放麦」:在咖啡馆酒吧等公共场所开辟出一块小舞台,给台下的素人观众提供“麦”讲自己的段子,随意发挥;有「校园行」:由李诞池子张绍刚以及编剧们组成的演出团队去全国的高校巡演,在礼堂跟大学生互动,毫无意外,现场效果最热烈的是中国传媒大学;
还有一种叫做「训练营」:为想学脱口秀的人们提供一个短期培训基地,目前有前新东方讲师史炎负责运营,并从中选出新的喜剧人才。
从喜剧市场的大盘子来看,相声、小品早有观众基础;《吐槽大会》你可以理解为把脱口秀在中国进行了一波普及。
而对于最新的深夜喜剧 SNL 所代表的情景剧的推广,目前更为缺少的恐怕还是“李诞”这样的代言人。用贺晓曦的说法,“喜剧跟体育一样,都要靠天才来支撑。”
《吐槽大会》和李诞红了之后,年轻人都知道了脱口秀,越来越多的观众开始去线下看脱口秀表演。
但对笑果来说,除了引进新的喜剧形式,他们还想在“只有一口井”的中国,建立一套接近于“体系”的东西。换句话说,在笑果的内部,一直存在“喜剧人口”这样一个概念。
如果你因为《吐槽大会》喜欢上了脱口秀,你就是“潜在的喜剧人口”,就有可能来到笑果组织的线下演出当观众,甚至是成为一名上台的脱口秀演员,“天才的诞生都是体系的成功,我们相信有体系,自然会有人出来。”贺晓曦表示。(本文首发钛媒体,采访、作者/宫赫婧,编辑/葱葱)
如何定义“喜剧人口”?编剧明星的极限是什么?在北京的一次“喜剧周末”结束后,钛媒体与贺晓曦进行了一次长谈,我们精选了最干货的对话原文如下:
钛媒体:喜剧的生存需要讨好市场吗,你们有哪些规划?
贺晓曦:就是尽量做好,没有讨好市场。这个东西的逻辑做调整不是说我要讨好市场,是我们也知道,可能那个东西做得不够好,那我们努力去做到。
目前中国喜剧就是这个程度。之前中国全部挖下来,就那么多人,美国是几万个人,日本是几千个人,他当然容易出很好的喜剧了,它底层不一样。
我们是希望说今年启动,比如说我们这个节目得5分也好,6分也好,明天可以往上走嘛。慢慢慢慢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往上走,比如工业体系越来越成熟,我们总有一天会做到8分、9分的时候。
钛媒体:您是怎么理解喜剧行业的发展逻辑的?
贺晓曦:它和体育行业有几个共同点,其实我们都在期望越来越多的天才来支撑。这两个行业都是靠天才来支撑的,或者最头部的,最TOP的人支撑着。天才的诞生并不是单体的成功,其实所有的天才的诞生都是体系的成功,它是比例的问题,其实是概率学的问题。
钛媒体:您怎么看李诞的成功?
贺晓曦:李诞的成功,就是从个体上来看都是必然的,从大范围来看,都是概率学的问题。你回头可以看李诞的很多特质,注定他一定会成功。
钛媒体:他之前在节目里说,收入基本都上交公司了。
贺晓曦:脱口秀演员的话有一半你也不能信吧?(笑)
首先,当然最早我们也有来自其它经纪公司的模板,但实际上也是在调整,而且我们也鼓励他们多去(上通告)。我们常拿李诞来开玩笑说,其实李诞现在的KPI,客观地讲,以公司的角度,我觉得他应该越来越红,他应该更努力地做艺人。就是说:他应该去实现这个行业的极限,他目前承担的应该是这样一个责任,他从脱口秀里面走出来的一个这样的人,他能够走到多高的位置,我觉得这个其实就代表行业的边界。
钛媒体:艺人经纪会成为你们的重要收入吗?
贺晓曦:现在我们也在思考,其实艺人这块是个特别大的命题,我觉得慢慢我们要去改变所谓的这些,我们都不能叫他艺人,就是我们与喜剧从业者之间的关系。因为喜剧从业者是一个特别长线的工作,我们也要鼓励他们往前看,而不要急着去做收获的东西。那在这件事情上就没有一份合约能够覆盖他们最赚钱的部分,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改变说,我们应该是给他们赋能的一个平台,当然我们现在在调整。我觉得这是一个思考的变化。
我觉得未来我们希望跟所有从业者建立这样的一种关系,就是最好的人进入我们这个平台。我们应该鼓励他把视线放在自己的业务成长上,就是我要成为最厉害的球星,而不是说我现在就很急着把自己的东西套现。因为喜剧这件事情还是一个艺术向的东西。
钛媒体:SNL相比《吐槽大会》,制作难点在哪?
贺晓曦:首先不完全是原来写段子那一批人来写,有更多的人在里面,差不多有100个编剧、演员、卡司都在里面。还有再加上,他们不是写段子,可能还要思考场景化等等这些问题。
SNL涉及到整个大时间线的调度,以及除了你把本子,你想到以外,你实现,还有周边那么多工种一个配合的问题,它的调度性会更难,工作流程会更复杂。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SNL的细节,它每次搭景,所有的景后面的东西都是真的,它面包店表演的时候不会放假面包,它要摆真面包,跟店里摆一样的东西,而且它是3天之内就要实现的一个东西。
钛媒体:笑果在其中的角色是什么?
贺晓曦:笑果组织调度。因为这个东西之前在市面上也没有这种成熟的体系,等于我们要提出一个标准,去找合适的人把它实现出来,并且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要费很大的劲儿去沟通。比如可能以前我是做景的,但第一人家没有3天做过8个景,第二以前8个景可能就是拿个喷绘,一喷就结束了,那我们会要求实景什么,而且要把光勾出来什么的,对他们的要求也很高。
钛媒体:尽量还原原版的品质感。
贺晓曦:其实美国SNL它是基于整个美国的电视化的工业体系,所以他们做得很轻松的。我觉得这两个也有相辅相成的关系吧,就是他们不用考虑创作以外的很多事情,就这个事情对他们来讲是自然的。就像咱们现在用自来水,你不会觉得说是一个很繁杂的问题,但是我们就像是在一个只有井水的地方,你要造一个自来水的状态出来,整个团队的精力其实是容易被分散的。我们只能说这是行业差距,所以我们会比较努力地去弥补它。
钛媒体:对SNL这种喜剧形态你们是怎么判断的?它为什么值得这样的投入?
贺晓曦:因为它有趣,本身还是有趣,你把你的想法想出来,你可以把它做到。就像《扎心金曲榜》,以前就是大家随便唱一唱,两个人在舞台上唱唱就结束了。但是你现在把它拍成了一个MTV的手段,很严肃的作风,荒诞的事情本身就是喜剧里面很重要的原则,那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充满着有趣的感觉,而且我觉得像《扎心金曲榜》还有一些场景,还是会被大家记住。
可能三五年以后,我们能够做到接近大家心目当中很好的SNL。但它的前提是我们今天在做,而不是永远坐在这儿等合适的时机,因为等是等不来的。就像今天不管怎么样,还是有一部分人看到SNL,看到我们的努力,他觉得一些东西很好,他有可能真的在未来三五年开始投入这个行业,慢慢慢慢这个行业的水准才会提高。
再说,人家做了40年,我今年第一年做。你也不能要求一个刚出生一年的小孩儿,你看人家40岁的同龄人,跟你叫同一个名字,比你厉害很多,它已经如何如何,你为什么不能这样?那当然,我们承认我们才1岁啊,我们第一年的SNL一定比SNL的第一年要好吧。
钛媒体:培养更多的喜剧天才,你们有这样的计划吗?
贺晓曦:不会,我们不是这么理解的。我们的目标不是在培养一个天才,我们的目标是在做一个体系。就是我们的目标不是为了出天才,我们是相信有体系,自然会有人出来,这两种逻辑不太一样。
线上结构的运营,只是我搭建这个体系的一部分,首先要有一个很头部的,被人看到的,光芒万丈的节目,大家才会有机会进入这个行业,它是有光环的,可以牵引人进入这个行业的一个基础的动力。那你才有机会去建立一个自驱力文化的这样一个体系,名利双收的这样一个体系,这样才有机会做底层的,更多的人口的东西。
那不然为什么公司要做这样的一个“喜剧周末”【钛媒体注:笑果主办的一个以脱口秀演出为核心,汇集艺术展、书店、蹦迪、瑜伽等年轻人最潮流生活方式的线下活动】,让更多的人来现场看,让更多的人体验说原来喜剧除了表演以外,还有这么多有趣的连接。
来现场的这些人真的是很有魅力的,你在这个空间里随时可能碰见一个“路人”,过一会儿他就上台在演了一出很好的喜剧给你,这件事情不是很酷吗?
喜剧演员也会觉得很酷。你在这个里面可能会感知到这种,他可能会把这种酷借你的心传递出去:“我好像有这样的天赋,我能不能进入这个行业?”这个就是一个很正向的循环。
钛媒体:增加喜剧人口是你们最大的命题?
贺晓曦:喜剧人口如果你把它分几层。就是说:喜欢看这类喜剧的人,来看过现场的人,有现场登台的人,和频繁登台的人,你可以把他都视作喜剧人口的指标。
三年前,喜剧脱口秀还没人看;现在大家都接受了,大量的人被我们的节目激活成“潜在喜剧人口”了。我们就会进入下一个命题:一步一步地让每个指标上的数量增多起来。你可能看过足球,我也喜欢足球,但我不会踢球,那我如何让我从一个看球的人,变成一个踢球的人;踢完比赛之后,我变成一个半职业球队,又是另外一个层级。每个层级都会为喜剧人口提供上升通道和成长路径。
最终的节点就是职业球员和非职业球员的区别。我们也在寻找培训的方法论。
在国外,美国也好、韩国也好、日本也好,它有比较成熟的喜剧培训体系。但问题在于说:第一人家是生长了很多年以后,有庞大的喜剧人口的基础上建立了喜剧学校的体系,所以我们也需要去消化和分解,是不是适用;
第二,喜剧里面最大的问题还是本地化。就像我们那个《手把手教你玩脱口秀》,它是把里面的梗都要换掉的,不然是没法教你说怎么说段子。所以我们也得去评估他们的东西,然后我们自己消化完,才能够往下去建立这个体系。
我们现在心里面大概有一个培训体系的框架,但是里面所有的课程和所有的动作,我们都要一步一步地去摸索。我们现在比较有经验的可能是从三年前,我们一直在做的训练营,我们会把全国的爱好者召集起来,帮他们完成从零到一的启动。我们会把这些东西的经验再提升,再产品化。
今天你们看到的很多人,其实都是我们这个训练营出来的,就是我们现在比较有经验的是在0到1这个阶段,但实际上再往上走的几个阶段,目前没有人有成熟经验,因为以前都没有喜剧编剧,全职上班的没有。
所以我昨天发朋友圈说,其实这个是我们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面要一起去研究的课题和方向,培训的东西,但我们会觉得它有效果,一定会有效果。(本文首发钛媒体,采访、撰文/宫赫婧,制图/郭丛笑,编辑/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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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责任和使命,去完成一项自动化的体系,很需要这样的团队。
没想那么多,搞笑让人忘记烦恼
从今晚80后开始,一直看着李诞们成长过来的,今晚80后不光是没钱吧,还是段子太老套了,同一个段子有的要在两三年间出现好几次……李自建不知道现在干嘛呢,离婚后就好久没见动静了
编者很优秀呀
还是侯宝林时代的相声值得回味!